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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好,手机寡头时代
智能手机的高速增长在过去一年戛然而止。机海战术拖垮了中小厂商,供应链产能过剩,供应商订单断崖式下跌。性价比玩法失效后,手机行业陷入烧钱与找钱的魔咒。2018年起,全球手机版图逐渐被改写,下一步手机业的竞争彻底进入寡头时代。
找来,搞了一个封闭办公的地方加班加点,“最后终于有惊无险,搞定了”。
过去一年,屏幕指纹技术快速成熟且实现大规模商用、3D结构光技术成熟商用、屏幕从全面屏过渡到刘海屏再到水滴屏等,终端厂商的每一次技术创新对于供应链来说都是挑战,都不亚于一场技术革命。
以屏下指纹为例,2018年初,vivo发布全球第一款屏下指纹手机X20 Plus,得到市场好评。随后华为、小米、魅族、OPPO先后推出基于屏下指纹识别方案的产品。从供应链方面的消息来看,vivo的三款屏下指纹识别方案均来自汇顶,OPPO的方案来自于思立微,而魅族的屏下指纹方案则来自于新思。
公开资料显示,2018年采用屏下指纹解决方案的智能手机出货量从900万台增至2000万台以上。
“手机厂商应该理解我们。”李剑说,“研发需要周期,每一次的改变都是产线的,甚至连设备都不一样,但品牌厂商不会给你那么长的时间,他会尽量压缩周期;其次,新东西出来多多少少会有点问题,首批出货可能面临风险。”
技术的快速迭代甚至导致手机制造端已经出现购销倒挂、面粉贵过面包的现象——做一台手机出来,从生产成本和硬件成本可能要500元,但实际上供应商的出货价可能才450元。2018年6月,OPPO、vivo等厂商使用的升降摄像头刚亮相时,一个模组的出货价约为360元,到今年3月,价格可能只剩不到100元。
小米的一位供应商透露,小米大大小小所有的电子元件都是自己采购,特别是贵的、金额大的物料,这导致ODM厂商在小米身上其实赚不了什么钱。“小米这种走性价比策略的公司,肯定要保证自己的成本最低。”
“小米的量确实很大,这个毋庸置疑,但是到最后发现忙了一年下来,其实就是跑个流水。”李剑提到,“5%的毛利,算上物流费用、加上拖账期,净利最多两个点,甚至不赚钱”。
手机厂商给供应商的账期标准通常是三个月,最多半年,供应商大都会优先选择大品牌合作,一是量大,二是有保障,肯定能拿到钱。一个手机公司经营状况好不好,供应商的感受非常明显。
但今天站在手机厂商的角度,可选择的供应商已经越来越少了。
智能手机产业是个集成度极高、新技术最密集的行业,需要芯片、电路、显示设备、监控、声音、系统集成等行业组成的产业网络的支持。
罗永浩曾调侃说,在手机黑科技方面,华为的GPU加速有技术沉淀,至于其他手机黑科技,“我们都是方案整合商”。
但手机行业发展到今天,科技的比拼已经不是微创新了,而是需要更多积累,需要大的团队和体系做创新的支撑。“小的品牌和厂家可能会借助于行业的解决方案、芯片提供商的能力做一些设计上的变化。但对于人工智能的处理、整个生态的引导不那么容易”,荣耀总裁赵明说。
以3D TOF(飞行时间法3D成像)为例,这个技术早就存在,但目前大家对体验都不满意。在赵明看来,这是因为要在抓取图片的瞬间就把立体信息实时进行处理识别,并作出反应,实际上需要类似于麒麟980这样的AI处理器和背后强大的图象处理算力来支撑。
这就是供应链环节的现状,也是造成整个手机行业发展越来越困难的原因。手机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通讯工具,而是变成了娱乐中心、通讯中心、交互中心;技术的发展需要研发能力、设计能力、对于供应链的驱动,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小公司能办到的。
华为、荣耀的很多产品在供应链端已经走到瓶颈,拿不到合理的解决方案了,这种情况下只能选择自己做。赵明称,虽然开发一款芯片投入很大,但不做的话就要站在别人的背后,未来会受到很大的制约。
烧钱,找钱对罗永浩来说,一入手机深似海,自从创办锤子,他从未停止过“找钱”。公开资料显示,锤子科技成立6年多时间里,共进行了8轮融资,累计获得资金超过17亿元,投资机构包括金石投资、海通创意资本、紫辉创投等。
2017年8月,锤子科技获得最后一笔10亿元投资,其中成都市政府出资6亿元,其余4亿来自私募基金。
不过,锤子也一直未走出亏损的泥潭。据公开资料,2015年锤子亏损4.62亿,2016年净亏损4.28亿,2017年虽然有坚果Pro这款黑马产品,但境况也不是很好,2018年每况愈下。2015-2017年,锤子共计亏损超过13亿元。
《财经》报道称,在正常融资、并购渠道之外,锤子科技也已经拿不到银行贷款,仅能依靠京东供应链提供的资金救急。锤子科技支付给京东的利息是9%左右。
锤子、金立等小品牌的衰落是有共通性的。手机供应链环节需要占用大量资金,加之营销费用不断增长,中小品牌承受的资金压力较大,它们在供应链上没有议价能力,体量小又缺乏话语权,通常单款机型销量在几万台到几十万台之间,成本相对更高而收入更少。由于战线拉得太长,资金投入过大,回报不达预期,研发投入过重,最后,导致资金回笼不及时。一旦某个机型失败或者营销费用占用过多,就很容易让其资金链在顷刻间崩塌,几年的努力付诸东流。
“与互联网模式不同,手机公司都是被库存杀死的”,一加创始人刘作虎告诉全天候科技。
在库存问题上,一加曾经犯过错。2015年,在国内互联网智能手机泛滥的背景下,一加迎头而上,既做千元机又开了几十家线下店。2015年7月,一加2发布,刘作虎预期这款手机同样会受到追捧,于是拍脑门生产了将近100万台,这个决定差点让一加直接关门。
“互联网的钱来得相对容易,但硬件是很‘重’的”,刘作虎提到,一部手机的成本可能就3000多块钱,新机发布时,如果备货100万台,就是30多个亿,如果多下20万订单,就意味着有6亿的货卖不出去。
一加2的教训之后,刘作虎开始把“活着”作为做决策时的一条基本原则:一旦这个决策是错误的,你是不是还能活着?一件事情,如果万一它出现风险,公司就关门了,这个事情就别做。
事实上,除了小米、乐视等互联网手机品牌,传统手机厂商鲜有通过公开市场融资。“风险太大,很多资本都看不懂硬件,互联网公司融一两个亿可以玩很久,但是做硬件还是蛮大的挑战。”刘作虎认为。
锤子等深陷资金链危机,背靠大树的联想手机却准备不计成本地抢回手机市场。2018年6月,联想制定了“诺曼底计划”,欲在国内手机市场重生。2018年三季度,联想手机在中国销量同比上升280%。
手机业务被联想视作智能物联SIoT生态的重要引擎之一。联想手机相关负责人回复全天候科技称,在联想的整体战略中,允许以亏损的方式保证手机业务在国内市场份额的增长,联想也有信心持续收复失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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